拉塞尔·T·戴维斯(russell T Davies)的电视剧《这是罪恶》(It’s A Sin)帮助第四频道的流媒体服务破纪录的一个月
“到我25岁的时候,我已经因为艾滋病失去了50个朋友,从那时起我就不再数了。”
53岁的迈克·菲利普斯(Mike Phillips)是上世纪80年代的一名年轻男同性恋者,和许多看过第四频道罗素·T·戴维斯(Russell T Davies)的连续剧《原罪》(It’s a Sin)的人一样,他一直在反思剧中描述的艾滋病毒和艾滋病危机。
该节目揭露了当时许多男同性恋的误解和虐待。
“我现在还在消化,拉塞尔写的那些东西,都是真实的,”迈克说。
1991年,他被告知自己携带艾滋病毒,年仅23岁的他认为这相当于被判了死刑。
“我的故事启发了热门电视节目‘这是罪恶’打破了4个节目的流媒体记录‘我们都是否决者’——电视解决了另一种病毒。“看到某人27岁就去世,我感触很深”
这真是太让人震惊了,你知道,当被告知你可能只能再活六个月的时候,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想。我的一个好朋友坚持要和我一起去,当我得到结果的时候,我们都惊呆了。我只是很高兴她和我一起来。”
当时迈克正在卡迪夫的戏剧学校读书,但他的生活“天翻地翻天”。在确诊之后的几个月里,他离开了,放弃了演艺事业的计划。
“我只是想,在演艺圈里出柜并成为同性恋已经够困难的了,但同时又是HIV阳性,这是不可能发生的。”他说。
迈克·菲利普斯(第二排右起第二位)是西格拉摩根青年剧院的成员,坐在前排的拉塞尔·T·戴维斯和好莱坞明星迈克尔·辛也是
迈克已经公开了自己的同性恋身份,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性取向。他说,他不得不去伦敦一个名为“积极身体”(Body Positive)的组织,寻求支持,并与与他处境相同的人接触。
“这对我来说真的是莫大的支持,但更糟糕的是,我知道那个团队里的很多同龄人现在都还活着。”他说。
迈克觉得在卡迪夫有必要成立一个这样的组织,于是决定和他的朋友、HIV阳性的马丁·诺瓦塞克(Martin Nowaszek)成立一个。
但没过多久,马丁病了。
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周,迈克和马丁的姐姐、妹夫以及几个最亲密的朋友24小时轮班守候在他的床边。他在27岁时去世。
图片版权迈克·菲利普斯图片说明迈克·菲利普斯说“每周都有葬礼”。在某一时刻
“看到那个年纪的人在你面前死去是非常深刻的——这是一种巨大的特权,但也非常痛苦。”
迈克说,“总是不确定谁会是下一个”。有一段时间,“每周都有葬礼”;在他紧密联系的社区里。
但与家人疏远的迈克说,他的朋友帮他度过了难关,他发现自己与《罪来了》中的一些角色有相似之处。
我有很多的“吉尔”——林赛和我一起来拿我的HIV阳性检测结果,我们仍然是朋友,她叫我小兄弟,我叫她姐姐。我的朋友凯丝从切尔滕纳姆回来支持我,我称她为我的灵魂姐妹。他说。
吉尔·纳德的故事灵感来自于他的朋友拉塞尔·T·戴维斯写的热门电视剧《罪是罪》在英国,目前有10.6万人感染了艾滋病毒,其中98%正在接受治疗。
迈克认为,为那些死于艾滋病毒和艾滋病的人设立纪念碑是早该有的。
每个人都害怕的
奈杰尔·刘易斯记得来自美国和伦敦的关于艾滋病的传言。他19岁出柜,但直到27岁才告诉家人。
它被称为“同性恋瘟疫”,但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传播的。是会传染的吗?同性恋群体中的每个人都很害怕,突然间每个人都退出了。
我还记得所有的酒吧是如何安静下来,空荡荡的,有些人因为无知而避开你。你可以看出他们跟你说话很尴尬。那是一段非常不友好的时期。”
奈杰尔·刘易斯回忆了美好的时光,但也面临很多挑战
这位63岁的老人回忆说,在诊所里,他坐在一位亲密的朋友旁边,当奈杰尔问他是否还好时,这位朋友回答说:“不,我得了艾滋病。”
不久他就去世了,我看着他保守这个秘密,不告诉任何人,这太可怕了。
这是另一件事,是那些拥有它的人所拥有的耻辱。这令人心碎,我非常了解一个小伙子,他最后进了医院,因为他太羞愧了,他不让任何人见他,所以没人关心他。这太可怕了,太让人难过了。”
奈杰尔说,也有美好的时光,但那是一段可怕的时期。
你甚至不敢告诉任何人你是同性恋,更不用说你的艾滋病毒状况了。那真是一段令人担忧的时光。”
《罪来了》中的一个场景是一个角色把杯子擦破。
这让我想起了奈杰尔对同事使用他的杯子或勺子的恐惧,他们可能担心自己会感染艾滋病。
奈杰尔说,当他出柜时,他的朋友和家人都支持他,但他仍然面临挑战。
“我有好朋友,但我们仍然要和所有的无知作斗争,你可能会害怕在世界艾滋病日戴上红丝带,或者认为你会被攻击而乘公共汽车。”
奈杰尔·刘易斯是一家俱乐部里恐同袭击的受害者
奈杰尔甚至在“可能是他一生中最糟糕的一天”遭遇了恐同攻击。
他被打了几拳,脸“无法辨认”。他失去了信心,没有去上班,有一段时间连和最亲密的朋友说话都觉得困难。
“相当惨淡的时期”
克雷格·斯蒂芬森(Craig Stephenson)在80年代生活在巴里,他努力接受自己是同性恋。但1986年,当一个在伦敦工作一年的机会出现时,这给了他空间来接受自己的性取向。
这是一个艰难的时期,在玛格丽特·撒切尔政府的领导下,第28条正在实施,他们试图阻止地方当局将同性恋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来推广。
“有这么多关于同性恋的负面消息,同时,也有这种双重打击,这种新的疾病正在同性恋群体中蔓延,”他说。
这位57岁的歌手说,因为这些负面消息,现在想出来都不是一个愉快的时刻。
“你只是有一种感觉,你会被排斥,基本上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出来,这可能是不应该的。所以在我25岁左右搬回巴里的时候,我还没有正式出柜。”
艾滋病毒/艾滋病:为什么运动在西方取得成功?银幕上的艾滋病:80年代其他流行病被遗忘的故事视频采访收集存档1989年,他搬到卡迪夫,觉得自己可以更公开自己的性取向,但他觉得你还是要小心你告诉谁,因为那里有很多同性恋恐惧症。
除此之外,克雷格说艾滋病的流行给同性恋群体投下了阴影。
“你认识一些HIV阳性的人或者是艾滋病患者,然后你就不再和他们见面了,我有两个朋友死于艾滋病。
他补充说:“对同性恋者来说,那是一段相当凄凉的时光,人们正在失去朋友,这在情感上打击着你,那感觉就像一段黑暗的时光。”广告带来的唯一信息是如此的恐怖和可怕。
那根本不是一段愉快的时光。有很多人否认。人们认为成为同性恋是一种选择,这种疾病是他们自找的,人们不理解这是一种取向,而不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。”
克雷格说,这在伦敦等其他地区更为突出,但在较小的城市和城镇也有影响。
“有些你认识的人已经去世了,即使你不认识他们,你也知道他们,因为在卡迪夫,同性恋社区是一个相当小的,紧密联系的社区。”
“我有太多的羞愧和内疚”
Garry Brough在朗达长大,1985年18岁时,他离开家去伦敦上大学。
他在新闻上就知道了艾滋病,也是在那一年首次提供了检测。加里觉得有必要做个检查,于是每年都去。
直到1991年,他都是阴性的。
“检测结果是阳性的,我真没想到会这样。”他说。“我没有想到这意味着什么。”
加里·布拉夫说,在他的艾滋病检测呈阳性后,他努力应对
问过医生后,他被告知这是一种新的感染,因为去年他的检测呈阴性,所以他的健康状况还可以维持几年,然后他的健康状况就会开始恶化,预计他将在五年后去世。
他23岁,这是他大学的最后一年,即将完成他的学位。
加里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,但欺凌行为导致他内心有很多恐同情绪,于是他转而喝酒来抑制这些情绪。
我有太多的羞愧和内疚,没有能力去处理和管理这些。我有几个非常支持我的好朋友,我的父母也谨慎地支持我。
我记得他们对我说:“我们希望你快乐,但要小心艾滋病。”这是他们对我说的第一件事。
“在那个时候,如果你是一个同性恋,你只是被期望得艾滋病,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谨慎,没有任何明确的信息,”;他说。
加里说他记得当时想的是“我要在30岁之前死去”。这是“一个巨大的警钟”。
他拒绝了医生推荐的药物,因为他想避免试验药物的潜在副作用——当时只有一种试验药物可用——而选择了其他的方法。
在戒掉酒精和毒品之后,我也戒掉了咖啡因、糖、奶制品和肉类。我在做这种酊剂和那种果汁,在某种意义上,它给了我某种感觉,我在控制,而实际上我真的没有控制。”他说。
加里·布莱夫、迈克·柯林斯、奈杰尔·刘易斯和克雷格·斯蒂芬森2021年的照片
由于长期拒绝治疗,加里患上了卡波济肉瘤——一种由病毒引起的癌症。由于一个关键的细胞数量很低,他被诊断出患有艾滋病。然后他开始化疗。
到1996年,有证据表明药物的组合起了作用,加里在他30岁生日那天开始接受治疗。
“看到人们从垂死的床上爬起来,被告知去医院看望朋友,因为他们下周就不会回来了,然后下周他们就去夜店了,这听起来很戏剧性,但事实就是这样。”
他努力接受的一件事是他要活下去,盖瑞说接受这一点需要时间。
“对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子和可能会是什么样子的恐惧,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对疾病的预期会持续下去,这是更可怕的,我花了很长时间来接受。”
就在这时,盖瑞开始做志愿者,并参与到艾滋病同伴支持中。
他觉得这是让他度过难关的原因,在过去的20年里,他一直专注于这一点。